“在他身上一部分变老而另一部分尚未诞生。”“解释虚无,把它放在这里。说它——离去。”说这话的是一个叫卡内蒂的人,他是一个终生胆怯的人。 某一天,在大街上,一个笑眯眯的男人向他走来,“孩子,伸出你的舌头。”瘦弱的小卡内蒂听话地把舌头伸了出来。对方从衣袋里抽出一把折刀,迅速将刀子贴近卡内蒂的舌头,冷酷地说:“别动,我现在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说罢,发出一阵怪异的冷笑。 从此卡内蒂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于晓威:巴音博罗兄好,作为老朋友,我们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为什么想写《被梦遗弃的人》这么一篇小说? 巴音博罗:你好晓威,你问我为什么会写这么个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因为写作的主题往往是随机跳出来的。我是一个随性的人,并且越来越随性,天性使然吧。写作画画,做盆景逛古玩市场,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反倒越来越小孩子起来。在文学和艺术创作上我不喜欢受到任何制约,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倪晨翡,1996年生于山东莱西。小说散见于《人民文学》《上海文学》《天涯》《长江文艺》《青年文学》等刊,曾获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香港青年文学奖、贺财霖·科幻文学奖。 我想起半个月前曾和李饶谈起梭那湖。在这个名为梭那的人工湖旁,有一个妇人推着三轮车在卖糖炒栗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会发现一个头戴灰绿色纱巾的男人。男人倚靠着漆皮脱落的金属长椅,任由身后未经修剪的翠绿灌木丛吞下半个脑袋。明明听见
何惟,2004年生,安徽安庆人。就读于沈阳音乐学院戏剧影视文学专业。作品见于《朔方》《芒种》《北方文学》《安徽文学》《青春》等。发表长篇小说《前方大雾》。 1 就在文物专家上门征集前,画却不见了! 这是一幅清代晚期的山水扇面,作者是大名鼎鼎的同治元年状元徐郙。说起这个人,不研究书画的人大概不是很清楚。但要是提起慈禧老佛爷,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徐郙精于书法,擅画山水,被召南书房后,很快得到慈禧赏
符浩勇,男,汉族,现居海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在《人民文学》《当代》《天涯》《清明》《小说界》等文学刊物发表小说六百余篇。著有长篇小说《四英岭人家》,小说集《你独自怎可温暖》《山里太阳山外月亮》《今生盛宴》等二十六部。曾获多届海南省南海文学奖、第六届全国小小说“金麻雀”奖和《小说选刊》最受读者欢迎小说奖等。 岛西昌化江畔,漫山遍野的红木棉,一过元宵就一望无际地开花了。这比往年足足提早了半个月,
熊生庆,1994年生,现居贵阳。小说发表于《山花》《青年文学》《长城》《大益文学》《四川文学》《满族文学》《草原》等刊。 上午第二节课,班主任李阎王突然晕倒了。 正在巡课的年级主任冲进教室,把学生们轰回座位,叫来校医,将李阎王送去了医院。 林锋给小俊写字条:逃不逃课? 小俊回复:还等什么。 课间铃响起,他们趁乱溜到后山。这里有条秘密通道,能轻松爬到校外。 这是所封闭式私立学校,有初一到
那锁男,女,满族。1988年生,初中毕业。有习作散见《北京文学》《满族文学》《海燕》《太湖》《短篇小说》等杂志,现为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杨树林被他儿子从屋里架胳膊搀出来时,老迈的躯体孱弱得像只暮年被关禁闭的狮子,萎靡得不成样子。脚还那么长,穿九斗新买的44码翻毛浅口黑呢子帮鞋站在水泥铺就的村路上,仰望深秋清冽的日光。 谁家黄色土狗和外来流浪狗掐成一团,一黑一黄一会儿分开,一会儿严丝合缝地胶合
葛芳,中国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上海文学》《钟山》《花城》《芙蓉》等。著有小说集《白色之城》《给孤岛的羊毛裙》《云步》,散文集《漫游者的边境》等十二部。曾获江苏省紫金山文学奖和叶圣陶文学奖,现居苏州。 1994年,我十九岁,乘上火车。 十九岁的我,任性、浪漫,怀里揣着一个学期打工挣来的钱,乘上绿皮火车。 十九岁,在火车上我遐想霍去病的风姿,他无畏、勇猛、出其不意、电击雷震,如天军下凡,阳光的
杨献平,河北沙河人。先后从军于巴丹吉林沙漠和成都等地。作品见于《天涯》《人民文学》等刊。主要作品有“巴丹吉林文学地理”系列《沙漠里的细水微光》《黄沙与绿洲之间》《沙漠的巴丹吉林》,“南太行文学地理”系列《生死故乡》《南太行纪事》《作为故乡的南太行》《故乡慢慢明亮》,“成都笔记”系列《中年纪》《成都烟火日常》以及诗集和多部长、中短篇小说等。先后获得全军文艺优秀作品奖、首届三毛散文奖一等奖、朱自清文学
禄永峰,甘肃庆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儿童文学八骏。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湖南文学》《湘江文艺》《天津文学》《散文选刊》《安徽文学》《四川文学》《飞天》《雨花》《山西文学》《黄河文学》等文学期刊。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人民文学》杂志征文奖和《飞天》杂志征文奖。出版散文集《风吹过村庄》、随笔集《暖评中国,给快时代理性的力量》。 一 起风了? 不是风,是苍鹭从头顶飞过。苍鹭是十里湾最大
胡海迪,男,满族,文学博士,沈阳人,辽宁文学院文艺创研发展中心主任,《鸭绿江》杂志副主编。 法库的白鹤楼,建于2012年,到现在,有多大?你会说,相当于一个小小子、小丫头的年龄吧——多简单的问题啊,怎么拿这来考我! 正确答案是:这楼,有一千多岁。有一千岁的小少年、小少女吗? 啊?为什么? 因为它辈分大、窝里老,地基打得早! 据考证推测,白鹤楼始建于辽圣宗前期,即统和八年到十年(公元990
陈朵拉,本名陈燕,女,任职于福建省作家协会,厦门大学文艺学硕士。偶有作品见于《福建文学》《海峡文艺评论》,曾入选福建省优秀文学作品榜。 我一直深爱有哲学底蕴的文学。哲学之为形而上学,远远地离开了我们所萦绕周遭的喧嚣的日常生活,它无关乎利益、无关乎实用价值,关注的只是一些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用途虚无缥缈的问题。但是哲学以高度的抽象赋予我们杂乱无章变幻不居的世界以秩序,赋予我们本来可能陷入虚无主义的存在
落叶叙 我缓缓下落 飘忽的身影几度盘桓,而谢幕 是春天的谶语 我要在宿命里 转换成富含腐殖质的尘土 不悲不喜,经历过风吹雨打 我有勘破不语的从容 发芽是我的使命,落下 也是使命 秋分过后,万木愈发凋敝 这没什么不好 无非是代代轮回,走出去 走回来 走出来又走回去 只不过不曾蜕变的基因 换了个体 无非是一生到了最后 方知不过是苦渡一场 我的面孔像舞台上的幕帘
时间的有向性 时间的有向性不依赖人。 它对生命的统摄不由分说。 这是它先在的威严。 取消时间方向的努力屡屡失败。 返老还童既无可能,就甘愿老。 像迎接新生那样迎接老! 迎接皱纹,脸上蛛网,身高逐步下降, 骨质疏松,血流减缓,平路变成斜坡。 在他人的悲悯中目视前面。 尽可能躲开搀扶的手。 记住老也是新的。 打开盒子黑就消失了 “盒子里有绝对的黑。” 你把盒子打开,你要人看
浩瀚的尽头也是空 我一直在低处。山坳里 或者人群的漩涡中 有时在竹排上 贴着水面,流向更低处 水从未站起来 哦,不 从未逆流而上 如我,温顺的半生 途中低低的喃语 几乎没有听众 偶以一朵咆哮的浪花 翻转命运 水流不息,终将汇入大海而消失 浩瀚的尽头也是空 春色重临 你去了云贵高原 把月亮顶在头顶 而我留在家乡 抬头,才知月亮也在我的头顶 ——这多好啊,同一片
我公开发表的第一篇小说,题为《楼上楼下》,发表在《长江文艺》1985年第12期。毫无疑问,它是我的小说处女作。说到这个作品,我不能不提到它的责任编辑吴大洪先生。他是武汉人,生于1954年,那年武汉遭遇了特大洪水灾害,因此取名大洪。吴大洪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年龄要比我大七八岁。我是高中毕业直接考上大学的,他却来自工厂,考上大学之前已参加工作多年。在我的印象中,吴大洪是我们那一届三个带薪读书的学生之一,
青兕,青色的犀牛,体重千斤,头生独角,毛色纯青,是忠义、勇猛、智慧、灵敏的象征。传说,楚怀王入山射猎,生怕射中青兕,因为射之者三月内必死。又传说,辛弃疾是青兕所化,在他生前身后,有多个奇异事件见诸史传和私家著作。 南宋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主完颜亮率兵大举南侵,欲看花洛阳、立马吴山。此时金国大乱,完颜雍在北方称帝,完颜亮更欲扫平江南,再回师杀完颜雍。不料为虞允文所败,又在瓜州渡被其部下所杀
《猫怪》在小说集里颇具代表性,可以把它当成批判官场道德时弊的一篇寓言来读。某官宦世家养有十几只猫,一日,其中一只忽然操起人言,主人深感不祥,意欲将它丢进河里淹死,不想此猫逃回他家—— 猫登踞胡床,怒视其父,目眦欲裂,张须切齿,厉声而骂曰:“何物老奴!尸诸余气,乃预谋溺杀我耶?在汝家,自当推汝为翁;若在我家,云乃辈犹可儿孙,汝奈何丧心至此?且汝家祸在萧墙,不旋踵而至,不自惊怕,而谋杀我,岂非大谬!
满语动词的互动式《尼山萨满传》节选(31)
大家应该都知道战国时期那个有名的诡辩学祖师公孙龙,他的“白马非马”论能把人的大脑搅和糊涂:既命“形”也命“色”的“白马”当然不会和没有颜色的“马”是一回事。进而言之,加以限定了的概念怎么能等同于未加限定的概念?种概念怎么能和属概念搞到一起去?所以,白马不是马。当然,基本常识告诉我们:白马怎么可能不是马? 之所以想到这个逻辑学上的著名论题,是因为近期阅读了一些关于网络文学是否文学或者讨论建立网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