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拎着锤子 他来了,背着梯子 他攀爬着,一步一步 他举起手,一下一下 这深蓝无声的天花板 这让舟船迷航的昏暗 直到一盏一盏灯装好 直到它们一个接一个闪亮 他趴在黎明的窗口俯瞰 下面的大海升起万道曙光 永恒的安装工回到家中 进入他璀璨美丽的睡梦—
引子 我为自己的记忆焦虑,担心把自己脑子里不该遗忘的故事丢了。因为,我已经到了爱忘事的年龄。孙子一岁时,我用夸张的表情和发出奇怪的声音,让他成为我的听众。我一手把进口奶瓶的奶嘴塞进他口中,让他一边喝着进口婴儿奶粉,一边给他讲中国故事,我的故事。 我非常清楚,孙子听不懂。但是,他盯着我的嘴巴,像是在听。他的嘴巴也同时在嚅动,在吸奶,那个样子看上去,很像是在使劲吃我的故事。 孙子的妈妈说:“孩子
常新港是位杰出的“讲述人”。在小说《批评家巴巴》里,他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有意思的是,小说开篇,当“讲述人”爷爷要给他七岁的孙子讲故事时,孩子的妈妈说:“一定讲个他能听懂的!”但真的一定要这样吗?爷爷问孙子:“听爷爷讲个你能懂的,还是让爷爷讲一个你不知道的?”孙子的回答非常干脆:“讲一个我不知道的!” 这就是文学的魅力。 文学是一种创造,小说里的世界当然不是我们所司空见惯的,
上半场:大雨滂沱、社死与复活 好吧,“大雨滂沱”这个词不是老师教的,是老天教的。我学得还可扎实了。 那天下午放学,我照常参加校队足球训练,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同伴了,一个人单枪匹马上路。当然了,你听我这么说,可能憋不住笑我太逗了:“多大点儿事啊,还单枪匹马,好意思吗?从中心校到你家兴中村,八里地,大白天,柏油路,一个六年级大男孩,这又有什么显摆的?骑个自行车,难道不是分分钟就到了?”
一 那时我还没上幼儿园,当然那时的幼儿园不上也不要紧的,可以直接去上小学。五岁,五岁的小脑袋瓜里,会不断出现新问题啦! 比如,农具厂门口那块长长的牌子,上面怎么有那么多黑方块呢?我应该早就看到过那块牌子了,但是以前好像没有发现过黑方块。 于是,当爸爸把我从自行车后座上抱下来后,我就急急忙忙跑到大铁门前,用手指着牌子问:“爸爸,这是什么?” 爸爸瞟了一眼,说:“写的字呀,是‘农具厂’。”
躲猫猫巷 真搞不清一只河马要往哪里藏 衣柜和床底,阁楼和地窖 唉,一会儿就找到了 小巷的拐角,大树的背后 枯萎的草丛中 得了吧,一眼就看到 十、九、八、七…… 哎呀,来不及了 狮子借了一对翅膀飞到了云端 兔子披上隐身衣,不见了踪影 三只小猪慌慌张张 跑进了一本书里 河马哪儿去了? 墙上的画面微微动了一下 哈,画中的水湾处 露出一副 上门牙 作业超市 源源不断的
小小路径 是一根绳索 遇到村庄 打一道结 遇到果园 打一道结 遇到寺院 打一道结 小小枝条 是一根绳索 遇到花苞 打一道结 遇到果实 打一道结 遇到鸟巢 打一道结 绵绵思绪 是一根绳索 遇到老屋 打一道结 遇到坟墓 打一道结 遇到明月 打一道结
里面有没有包着 祖母做的豆沙馅? 里面有没有藏着 我们小拇指拉钩的秘密? 里面有没有睡着 妈妈常和我说起的 小弟弟或小妹妹? 看那一朵,看这一朵 每朵都像小小的学步车 被微风轻轻推着 驶过一座座山 蚂蚁 我蹲着看它们搬粮食 呼哧呼哧 每只都是一辆小卡车 呼哧呼哧 累了就停一停 碰一碰触角 每只都是好朋友 呼哧呼哧 突然急刹车 惊奇地抬头看着我 像撞见一座
盛夏的暑热无孔不入,让人心烦意乱,再大的绿荫也失去了清凉的效果,汗水在每个人的身上开了无数个泉眼。卖冰棍的人正从我和堂哥的眼前吆喝着走过,平常我们都是只买一根冰棍,一人一口,堂哥每次咬下去,我总有一种分崩离析的感觉。 “我们还是各买各的吧。”我不会忘记那次堂哥把水痘传染给了我。可堂哥也有撒手锏,最近锡这种金属突然在男孩子里流行起来,熔化后的锡能够浇灌成奇形怪状的小物件,他乘机说道:“我这里正巧有
糕饼铺老板卡拉斯颤抖着又问了句:“真没法弄到糖?” “真的。”莫拉和我沮丧地再次回答。 “只有关门了。”卡拉斯抱着小小的脑袋,几缕白发从指缝钻出来。 咔啦一声上了门闩。我担心卡拉斯不再出来,旺达湖边唯一的糕饼铺从此消失。 “我真蠢。”莫拉说。 “我也是。” 半年前,我们都很兴奋。 那天,老族长召集男人议事,莫拉和我跟着去了,听说要出大事。 冷得要命,土路冻得比石头还硬。这么冷的天,
一场倾盆大雨后,艾薇觉得自己像是一堆被打湿的木柴。 现在是星期一下午三点五十四分。对十月份来说,热得不可思议,可能这是无法避免的全球变暖的又一个征兆吧,每个人都成了这根绳上的蚂蚱。她脱下湿湿的衬衫,如字面所言,衬衫让她浑身湿漉漉的,可现在太阳又开始炙烤着她裸露的皮肤。她把背包拉过来盖在大腿上,然后把胳膊伸进阴影里。 艾薇刚放学,坐在离那幢发霉的建筑几个街区以外的一堵矮墙上,等着去上学术能力评估
灯 文/ 刘紫萱 北京自忠小学四年级 我为夜空歌唱! 作为答谢, 夜空为我点亮了灯! 水珠 文/ 黄正轩 深圳南山育才教育集团太子湾小学 一滴水珠渗到草丛中 敲了敲泥土的门 喊道:我来做客啦 故乡 文/ 鲁诗语 乐清市丹霞路小学东山校区 妈妈小时候的幼儿园 变成了养老院 妈妈的故乡,老得可真快啊 委屈 文/ 李牧心 宜昌市西陵区外国语小学(北区) 乌云是不
作家简介 常新港,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已出版《我想长成一棵葱》《五头蒜》《三片青姜》《陈土的六根头发》等一百余部作品。 曾获第一届、第二届、第六届、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以及庄重文文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中国台湾“好书大家读”最佳少儿读物奖和最受学生欢迎的好书奖等奖项;入选德国白乌鸦世界儿童与青少年文学书目;多部作品被
这是你小时候经历过的故事吗?读起来很真实。 我的童年并不完美,但有很多人给过我温暖和光明,哪怕他只是送我一本字典或是一段快乐时光……几十年过去了,故乡还在,故乡的人却有的走了,有的远了,我只有借助文字去怀念他们,我写呀写呀,忽然发现是字让我的童年变得完美起来。我相信我们的童年是一样的,因为有字。 我比较关心工厂外面的那条河,河里有鱼虾吗?水流清澈吗?倒满垃圾废渣后,后来怎么样了啊? 如今农具
这些大街是怎么一起出现在你脑海里的? 我平时喜欢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碰到一个火花有时就会燃烧起来。有一个阶段写儿童诗歌,写了一系列关于森林和小野兽的诗,其中有两首写到小野兽国度的古怪街道,然后顺着这个点子,想象的魔盒一下打开了,很多的街道就一条条奔涌到我的脑海里,后来总共写了七十多首。想象是很好玩的东西,枝枝蔓蔓无尽生长,可以由一个点扩展到一片星空。 你想过把这些大街写成童话吗?为什么选择了
这个故事最吸引我的是村子里的铁匠铺,你还记得其他类似的地方吗? 修车铺,经常去看人家修自行车,捡点儿人家不要的小零件;理发店,孩子们只有过年时才能去,平时都是大人用机械推子剃平头;织毛衣店,妈妈会把各种颜色的毛线按分量领回去,照着图纸织成毛衣,挣点儿手工费……还有做鞋铺、豆腐坊、挂面店、裁缝铺等等。 小铁匠长大后没有再从事铁匠手艺了吧? 没有。很多老手艺人找不到传承人,锔瓷匠能把残破的瓷器修
你是怎么想到写这样一个故事的? 2008年初,南方发生严重冰雪灾害,持续时间很长,我生活的城市也在其中。当暖阳终于普照,积雪开始融化,我心中无限感慨。我孩子就读的小学和幼儿园挨着,附近有家糕饼店。十年间,我接送孩子很多次路过这家糕饼店,买过许多糕饼。糕饼的色香味,成为我记忆中那段时光的一部分。两件事在我脑中汇在一起,最终产生了这篇童话。 冰王怎么样了?逃走了吗?他下次还会不会去骗别人? 在旺
邵鑫:“邵鑫读书”创始人,致力于帮助中国青少年爱上读书,学会思考。本科、硕士均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十月少年文学》特聘文学导师,视频号“邵鑫读书”获中宣部出版局指导评选的第七届“大众喜爱的阅读新媒体号”。 今天聊聊《水浒传》里的“带头大哥”。这虽然听起来风光,可实际却不那么好当。梁山上的兄弟里,不光有吴用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还有李逵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想想就愁得慌。而且梁山好汉们的初始职业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