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钟,我从鸟鸣声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一个懒腰,站到窗户前,只见几只麻雀在阳台上跳跃着。我推开窗,麻雀“扑棱”飞走,落在那一树梨花上,梨花被抖落了几瓣,缓缓落在地上,地上青青的草在微微摇晃。 我拿着木梳从上至下梳理着头发,母亲微笑着用印有青花的瓷碗盛了两碗粥,桌子上还摆放着一盘葱花炒白豆腐,一碗母亲腌制的白菜。我欢快地将齐腰的长发束起来,满心喜悦地享用母亲为我准备的这清淡如常的早餐。
来日滔滔来,去日滔滔去。时间像一个巨大的透明流体,我们栖居其中,又被它裹挟向前,不能停,也停不下来。今天过去,就变成昨天;明天到来,就变成现在。昨天,今天,明天;过去,现在,未来。这是时间给每个人、给万物的三个成长坐标。 流年暗转,坐标迁移,不知不觉间,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记得少年骑木马,转眼已是白头人。德国著名诗人席勒说时间的步伐有三种:未来姗姗而来迟,现在像箭一般飞逝,过去永远静立不动。
那天,我在整理这一年陆陆续续收到的样刊和样报时,无意中发现了五本封面有些褪色、页边有些发卷的本子。这是我高中时期写随笔的本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浅墨素笺,纸短情长。黑色的墨迹和红色的批语勾勒出了一圈圈年轮,让时光变慢了。赖老师批语中的两行诗句跃入我的眼帘:“辛苦孤花破小寒,花心应似客心酸。更凭青女流连得,未作愁红怨绿看。” 回看当时写下的那篇随笔,稚拙的字迹、青涩的文笔让我不觉一笑。文章风格沉
“我打小,就是在爸爸妈妈的漠视中长大的。” 这话是我的学生刘放说的。刘放的父母从来不过问他的成绩,也不过问他在学校过得如何,既没有表扬,又不见批评。刘放的父母是走村串巷赶集做小买卖的。刘放说,爸爸妈妈对他连放养都算不上,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们都忘了他还有个孩子。 刘放的学习成绩很优异。他跟父母分享,父母也只是淡淡地说句:“哦,知道了。”与父母之间的交流,只有简单的“嗯”“啊”。即使交代一些事,
一刹那,我的热血触到了黄河的体温,凉凉的,令人兴奋。古老的黄河绕河套、撞龙门、过英雄进进出出的潼关,一路朝山东奔来。从斛律金的牧歌、李白的乐府里日夜流来,你饮过多少英雄的血、难民的泪,改过多少次道啊,发过多少次洪涝,二十四史,哪一页没有你浊浪的回声?几曾见天下太平,让河水终于澄清?流到我手边,你已经奔波了几亿年,那么长的生命我不过触到你一息的脉搏。无论我握得有多紧,你都会从我的拳里挣脱。就算如此吧
在古代诗词中,寻隐者不遇,似乎是一个大概率事件,最令人耳熟能详的应该是贾岛的“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类似的情况,李白也遇到过。在戴天山大明寺读书时,李白曾上山拜访隐居的道士,结果没有见到。 这次拜访,李白虽未达到目的,却尽览山中美景。他沿着清澈的溪水前行,听见隐隐犬吠融入淙淙流水,看见桃花繁盛带着点点露水,绿色的野竹划破青色的云气,雪白的瀑布高挂在碧绿的山峰……这如画的风景真的宛如世外桃
四月初,风如呼吸,轻且暖,已有了些许微醺的味道。 每每春来,我这个一贯颓丧的人似乎又重活一次,内心被各样美好的愿望填满,人也日渐活泛起来。这日天气晴朗,我撇下所有家务,去北郊的花卉市场奔赴一场花事。 北郊花卉市场远离市区,只有一个几百平方米的绿色大棚,大棚下面有档口。逛花卉市场的人不多,店主们悠然地在花团锦簇间侍弄花草,看上去热热闹闹,又安安静静,空气中飘着浓浓的花香。 我提着几个空花盆,在
我站在某处仰天望云,看天上的云来来去去,走走停停。一个人像树一样,长在一个角落,每天和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时间。家鸽在云下盘旋,如同我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地跑。渴望漂泊的心,在等待着远处的云衔枚疾行,捎来颠沛流离的辛酸,和孤独相伴。 没有河流需要跨越,没有山藤需要除刈,没有蒿草需要撩拨。我碰不上一只野兔在前面奔逃,也不必手脚并用,在山石中艰难地安放一双脚,只需要沿着隐隐约约的脚印,把别人走过的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