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省丽江市石鼓镇猛然掉头东流的金沙江,到了四川省宜宾市后就被称为长江。长江风光,最雄奇的当数三峡。那大自然鬼斧神工营造的百里山水画廊,让我魂牵梦绕已非一日。揣着向往徘徊,不如说走就走。我们与三峡相距的,其实只是一个旅行箱。 于是就有了“渝风楚韵 诗画三峡”之旅。 11月5日 我乘坐的动车,15点左右到达航游三峡的起点——重庆。 重庆是长江上游一座常住人口3千多万的超大城市,因穿城而过的
沈从文的《边城》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纯净的一个小说文本。其实,在沈从文先生写作并发表《边城》的1934年,古老而淳朴的湘西已经不复存在。百年之后读《边城》,湘西的美似乎遥远如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上世纪三十年代,恰逢古老中国向现代社会艰难迈进的特殊历史时期,往返于城乡之间的沈从文对故乡尚未完全被现代物质文明所摧毁的淳朴民风十分怀念,于是,带着一种痛惜的情绪,写下了不仅只是一个地理概念,同时也是一
哇! 一下飞机的南伊看着头顶的天空不禁叫了出来。 有谁刚从雾霾深锁的天空一下飞到云南丽江这样湛蓝的天空下,会忍住不这么惊叫的? 哇!南伊再叫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这天空就像一个巨大的乌贼,哇地一声吐出来——她又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她也要当这样的乌贼,呼气和吸气都能吐出这么大一片蓝,纯净的蓝,漂亮的蓝。她贪婪地呼吸着,想起自己辞职说:“我要去自由地呼吸。”看来也没错,在这里的确算是自由地呼
一 呱,呱,呱,呱呱呱…… 一大早,几只乌鸦在厂部东边的红椿树上聒噪,使我心里隐隐冒出不祥的预感,迫使我鸡蛋里挑骨头一般,寻思着矿上各个环节的不安全因素。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办公桌上那部呆头土脑的电话机骤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我大侄儿黑宝从镇邮电所打来的。他说爷爷“走”了。我着实有些吃惊,忙问他,爷爷咋就“走”了呢?中秋节时不是还好好的么? 黑宝本就低沉沙哑的声音立马带有了哭音:“我不
1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空姐甜美的声音,将尹玥的思绪由回忆带回现实。 早在十年前,她就梦想踏上A市这片投资就业的热土,可此刻飞抵A市上空,她的心却空落落的,之前所有的期待和向往似乎都消失殆尽。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头上戴着的太阳花发夹,将脸贴在舷窗上,鸟瞰A市流光溢彩的夜景。此前,这枚发夹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躲在斗柜一
1983年的夏天,最难以界定的是我的身份。 此前十年时间,我的身份一直是学生。不管是小学生、中学生,还是中专生。但1983年的夏天,我师范毕业,不再是学生了。 学生这个身份,是从七岁那年的秋天开始的。 某一天,父亲把在树枝和稠密的叶子当中寻觅着摘梨的我拽下来,带着惯有的威严和决定性的口气说:“别像个猴子一样结在树上了,跟我走,你得上学念书了!” 父亲倒背着双手,沉稳大气地从村道上走过,嘴里
我和弟弟相差十二岁,这在十二地支上刚好是一个轮回,于是我们很巧合地拥有了同一个属相。也许是因为这奇妙的缘分,我们喜欢做的事总是出奇的相似,即使年龄相差这么大,却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玩伴。 弟弟今年高三,学业变得异常紧张,每天沉浸在题海战术中,做不完的练习册考不完的模拟卷,只在高考前夕匆匆忙忙过了十八岁的生日。生日那天我们终于见上了一面,给他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会,有这么短暂的一点玩耍时光,对高三孩
我要如何爱你 才能穿越浮华 穿越时光 不虚妄 不癫狂 ——题记 那日登临鸡足山金顶寺,看到对面山坡满山红艳的杜鹃,欣喜不已,抑制不住地想近前去一睹芳容。奈何路不熟加之时间已晚,悻悻下山。心里想着要有机会去看看,多好。 这不,还没放下念想,就有老师传来福音,周末去鸡足山采风。并告知此次登鸡足山,不走寻常路,要走人迹罕至的鸡足山杜鹃长廊。心愿转眼就要成真,内心狂喜,想都没想,一口应下。
明亮的天空 ◆黄爱平 人生如路 弯弯曲曲 每当以为到了尽头时候 瞥一眼头顶上 那一片明亮的天空 胸中就涌起了 无穷的勇气和希望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去 我总是在一些很安静的深夜 虔诚地打开父亲的诗集 字里行间 他老人家依然犹如晨光 开启我心灵的天窗 每每忆及童年 大雪纷飞的日子 起得很早的父亲 在门前扫出一小块空地 撒上一把杂粮 让那些饥寒交迫的小麻雀飞下来
木质念珠 摸摸看。我左腕上盘踞的木质念珠 摸到我祖先发烫的额头了吗? 你或许不知道:我也是木质的 能从我身体里挤出来的,也只有火 我佩戴我的祖先。佩戴他们的荣耀 佩戴他们的屈辱 我佩戴一粒粒火焰的心 佩戴枯木眼里,欣欣向荣的春天 你摸到了吗?我这木质的一生 只适合做一串念珠,在佛经里行走 可是,你一定要记住:我还有火 我一直想燃烧自己 守灵人的夜晚 他是一堆孩子的父亲
茶杯 头天晚上喝了杯蜂蜜水 今早要泡茶 揭开紫砂杯盖子的瞬间 杯盖与杯身粘在了一起 整个茶杯刚被提起 “咔嚓”一声 杯身脱落,从桌上滚下 在楼板上碎成几块 我提着杯盖 不知要将它安放何处 一片沉寂 空气中的蜂蜜味 无助地奔逃 篱笆 我在草房前扎了一个篱笆 就是要让蔬果们知道 自由生长有其界限 生长在天地间 传说中的天堂是一个诱惑 我们肉眼能看到的 只有晴天
我的乡愁 在这个阴晴不定的日子里 我忘记了月亮还有一个名字 也忘记了太阳还有一个名字 在三更半夜,我反复的好好琢磨一下 我才从月亮和太阳中醒悟过来 月亮的另一个名字,叫故乡 太阳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异地他乡 说不定别人和我,有着同样的乡愁 说不定晚上和白天同样有无法梳理的发丝 等到年过花甲时,发丝变成了故乡的云 而我,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 只顾打量着,一根根白发如同落叶在飘零
悲哀 肩扛泪水 有了越深越伤的痛 鸟儿归林 草儿沉睡 与山水,喝一杯 与风雨,喝一杯 ——暂且忘了悲哀 月圆之夜 月亮又圆又大的夜 我和你一起散步 走到念萨街的桥上 一阵风 吹过月色 吹过脸庞 你突然偎近我 嘎萨河的上空 两只萤火虫 如约飞起 月光下“飞吻” 茅草屋 枯叶落到茅草屋 找不到从何方来 茅草屋的夜 月儿圆 野花落尽河床 爱慕虚荣的事
小凉山在其特殊的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和文化教育相对滞后的情形下造就了一批特殊的诗人群体,特别是除汉族以外的其它少数民族诗人,这在全国都是较为罕见的。这些少数民族诗人的作品以一种纯真、干净、清新和原始的真实体验为当代诗坛刮来了一股民族风。仔细研读,不难发现,这些少数民族诗人的大部分诗歌都涉及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主题,有着丰富的生态内涵。因为特定的地域文化和民族背景,小凉山少数民族诗人笔下所呈现出大自然
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谭功才的这部《鲍坪》正是鲍坪的《春秋》。 鲍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从地理层面上还不能称作村庄的村庄,但它却是整个鲍坪人生命的摇篮。它是作家谭功才在这个世界第一声啼哭的地方,也是父母,祖祖辈辈生命的道场。起早贪黑的鲍坪人,除了祖辈下苦力背井盐有机会走过巴盐古道,到过云阳。大多数鲍坪人,甚至好多代人,连二十里外的小镇都不知道是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