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松 1962年生于昆明。18岁工作,先后做过建筑工、机关工作人员、报人、文学杂志编辑。现已退休。19岁开始在《绿风》《星星》《上海文学》《北京文学》《天津文学》等发表诗作,主要集中于上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上半段。已公开出版诗集《候鸟之影》《人生研究》《既往》《老去的时光》。
无题一 总是梦见两只白天鹅 在远离尘世的湖面起舞 总是被一种自由纯然的向往 引到现实以外的天鹅湖 醒来,我们相对苦笑 没有天鹅羽毛 还是人的衣装 1983.5 两个人的背影 他活在她的梦里 却没能活在她的生活中 她每天望啊望啊 总也只能望见她的背影 后来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回过头也望见了她的背影 从此她活在他的梦里了 却已不能活在他的身边了
机缘所至,逃无可逃,《滇池》的文学追光之眼,竟然用余光扫到了长时间处于自隐式“灯下黑”的我,要选发我的一组诗。我以为我40多年来断断续续写下的诗文,已先于我的肉身归于尘土了,哪想它们还可以活在人前一次。这是莫大的荣耀。感谢我曾用尽退休前的17年蛮力为之挖矿的《滇池》!也感谢现在正为《滇池》挖矿的新一代文学矿工!或许我因此枯木逢春了,难说以后还发点芽呢。 所选发的这组诗,按例要配一个创作谈。我想了
李小松的组诗《正午的玫瑰》,收录近三十首诗作。《正午的玫瑰》是其中一首,这里被选作这组诗的总题。爱情是这些诗的重要主题,但不是唯一主题。在这组诗中,我们看到爱情、婚姻、家庭,看到生存、漂泊、流浪、孤独、神圣、死亡……这些作品写于1983年至2017年,几乎贯穿诗人近四十年的创作生涯。按编年体的形式将这些不同时期的珠子编排起来,既能呈现李小松创作的基本面貌,又能大致勾画诗人的精神历程。如果说李小松的
诗人李小松19岁开始发表作品,出版诗集《候鸟之影》《人生研究》《既往》。2020年年底我读到“云南60后诗人丛书”,其中一本就是李小松的诗集《老去的时光》——诗人40年诗歌创作精选。现在我读到的这组诗《正午的玫瑰》,共28首,应该算得上是精选中的精选。这些诗歌历经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二十世纪初,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浓缩了诗人在语言、技艺、思想及个体存在状态等方面的诗歌美学追求,呈现出诗人诗歌创作的“
第一次见到李老师是在2014年《滇池》杂志举办的文学年会上。年会由李老师主持。他说话时嗓音低沉有磁性,头发齐脖,脸上表情略显严肃,眼神专注。吃饭时,有朋友把我介绍给李老师。李老师待人随和亲切。活动结束时,我便鼓起勇气给李老师要了电话和邮箱。回家后,我把自己写的几首诗发给了李老师。我那时刚写诗没多久,很期待自己的诗作能发表。没过几天,我便打电话问李老师,那几首诗写得怎么样,能不能发表?李老师说话很温
根呷失踪后,向来以理性自恃的农布,对自己重新建立的信念逐渐失去信心了,他不断回到村子里,重新向老年人探问那些莫名其妙的传说故事,到最后,老年人逐渐对他失去了耐心,如果见农布抱着一个外壳沾满油垢的笔记本电脑接近自家,他们就会躲到自己的房间,并让家里人向农布谎称自己已出远门。 农布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根呷的家人身上,凡有空闲就会前去造访,向着根呷的父母与兄弟姊妹,巨细靡遗地探问关于根呷的任何事情。很长一
马成有三年多没出过远州了。这次是迫不得已,因为要回去跟李梦离婚。 从远州站上车,旁边座位一直空着,这算是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小确幸。马成越发孤僻,在远州三年没交过一个朋友,独来独往惯了,最怕遇到熟人。再说,要是遇上个自来熟,一路天南海北跟你瞎扯,那真是痛苦。 头天夜里没睡好,困意缠身,上车没多久,马成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边上空位坐了人。是个女人,三十出头,带个孩子,看上去不满周岁,小脸肉
虎子回来了,时隔多年,俨然已是老狗,那天我妈打开门,虎子就卧在石阶旁,她有点不太相信,喊我奶过去,我奶没戴老花镜,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它。八年了,虎子老了,它出走的时候还是个将将成年的萨摩耶。现在它回来了,还带了一条母狗,我妈说没见过那种狗,全身都是沙子色的长毛,见人也不叫,喜欢缩在人怀里。我在电话那头笑了,我说,“妈,那是金毛,外国培育的品种,寻回犬。” “啥是寻回犬啊?” “就是找鸭子的。”
浙江第一大河钱塘江,《庄子·外物》中称“淛河”,《汉书·地理志》《说文解字》《水经》称“渐江”,《山海经》称浙江,郦道元《水经注》不说“渐江”,统称“浙江”。“淛”、“渐”、“浙”,均是越语的一音之转。三国时始见“钱唐江”,当时仅指流经古钱唐县(今杭州)的河段。唐代为避讳,改称钱塘江。渐水,渐江水,罗刹江,之江,曲江,都是指钱塘江。而以钱塘江统称全条河流,则是民国年间的事。钱塘江全长668千米,流
一 一次性塑料杯里,是满满的一杯马奶子。在这个圆形的哈萨克族人的大毡房里,身下是大红大绿的地毯,面前是长桌上需要手抓的羊肉和面条,角落里还堆放着两大摞被褥,起码不下二十床……一切都让人感到惊诧甚至是魔幻。马奶子,我思揣着,应该就是马奶吧?毡房外面就有马,数量还不少,难道是直接从母马身上挤下来后就端了过来?在这高山之上,显然也不存在什么加工的地方。这里的风景倒是极好的,站在毡房外,可以看到附近一条
一 2017年5月9日上午十点二十三分,父亲在故乡哈批村家里离开人世。母亲和我们儿女、亲人、乡亲,一大窝看着他闭上眼睛。以往,人死时要放几声火药枪,如今,习俗改了,只有炮仗声,告诉天地万物:一个人走了。父亲是我看着断气的第三个人。他睡在一口沉重的木质良好的黑棺材。没有不会死的人,但想不到父亲的死亡来临得会这般快。我哭不出来,闷气像一把稻草塞进胸口。我在心底轻轻喊了多遍:阿爸,阿爸……这是我们最后
下海 叶子是我编文学副刊时认识的一位作者,照片上,眼睛又大又圆,从她的文字和谈吐,可知她是朴素、纯粹而简单的一类人,报社美编,揣着一个非常恒温的文学梦,经久不散,至今安静码着文字。我们从未谋面,她在新疆,我在云南,通过QQ交流,发送稿件,十年前的旧事了。 前天晚上,叶子突然通过微信给我消息,正计划昆明之行,请推荐民宿。临了叶子说,一直在朋友圈关注我,看我正在干热爱的事业,风生水起,羡慕。还说,
王映霞不让郁达夫喝酒的事情,在文学圈里颇为著名,仅回忆文字里提到王映霞不让郁达夫喝酒的便有唐弢和孙百刚。 还有王映霞本人。 孙百刚在《郁达夫外传》里又一次写到了郁达夫酒醉冻倒在雪地里的事情,只是和唐弢以及王映霞的版本不同。孙百刚是这样写的:“其时到嘉禾里的客人不多,或系因房屋狭窄,弄堂湫隘,映霞不愿意让客气的客人光临。有极熟的朋友去,总是由映霞自己做几样菜在家中吃。等达夫喝酒到六七分光景,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