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雪落昆仑,山峦一片静谧。长驱的漠风,沿着万里铁道,扬起雪花,风笛声声,拉长着记忆。 夜深人静,穿着防护服的苏磊背着工具包,与大伙儿一起走在收工回来的路上,穿过东喀尔站台,他忍不住放慢着脚步,原本不长的路,仿佛走出了一生的漫长。 再过些日子,苏磊也到了退休的年龄。回首往昔,他与这片土地共同经历了无数个日日夜夜,雪山巍峨,见证了他从一个青涩少年,变成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铁路工人。 当年,刚入
我在铁路电务系统工作了二十年。 创作这篇以雪域高原女信号工长为主人公的小说,我的内心充满对在艰苦环境下,默默坚守与奉献的铁路女职工的敬意。文中,女主角对工作的敬业、对生活的热爱及对人生价值的追求,是这篇作品的核心动力。 高原地带,在很多人心目中,是美丽的诗与远方。而于铁路人而言,则是一片用一生去守护的热土。 来自青海的年轻姑娘秦雪莲,被派往偏远的东喀尔信号工区担任信号工长一职,她带领工友长年
王教授从省城农科院退休后,日子就像那缓慢流淌的溪水,平淡而宁静。养花,那一朵朵娇艳的花儿在阳光下绽放,似在诉说着无声的故事;看书,字里行间仿佛藏着另一个世界,让他沉醉其中;翻翻手机,窥探着外面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可时间一长,这日子就生出了无聊,如同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波澜。 一日,王教授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画面中那熟悉的家乡老屋湾陡然闯入眼帘。山,绿得那般浓郁,仿佛是大自然倾洒了无尽的颜料;
一 嘎查达(村主任)打来电话,通知布日古德和班布尔,代表嘎查(村)参加苏木(乡)的那达慕大会。布日古德参加赛马项目的走马比赛;班布尔参加摔跤项目少年组的比赛。今年苏木的那达慕大会就在夏牧场举行。 苏木达也打来电话,希望爷孙俩为苏木争光,争取代表旗去市里、省里参赛。 布日古德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可是,挂了电话就感到有些草率,还没有征得老白马的同意啊。 老白马都二十八九岁了,
从济南站上车后,张山把父亲扶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父亲像个听话的孩子,坐那儿一动不动。列车启动了,父亲的目光很不情愿地从儿子脸上移开,投向了窗外。 列车不是在两山夹峙的窄缝间穿行,就是在桥梁上、隧道里通过。从空中俯视,扭动的列车像一根深绿色的线在山川河流上游走,连接着三山五岭,也像一串蓝色的精灵在山间密林里奔跑。 张山的身子紧贴父亲,右手臂绕过去挽住父亲的右肩头。“爸——”他指着窗外说,“这
花墙下埋了一包东西,可瑶亲眼看见是邻居文鹏埋下的。 奶奶生前种的蔷薇花像流落在这里的仙子,忘情地宿醉,侵占了这一面墙。每年夏天,蔷薇花墙都美得不可言喻,明艳的粉打扮了全身,通体看不见墙的痕迹,中间还有些许黄和玫红色,宛如一袭华丽的嫁衣。 可瑶喜欢在这里发呆,没人打扰的话,能一整天不动地方。 她也爱拿着书,坐在这里静静地看,那个藤椅是她最忠实的伙伴。 那天,她听到墙那边有动静,她踩着凳子,扒
见到单杏花前,已经在很多场合熟识她的名字:各大报纸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央视春晚舞台的最美榜样……提起与人们出行息息相关的铁路12306,老百姓街头巷议的话题里更是离不开这位“团魂”。金秋满园的时节,怀着满心期待,我与这位铁路科研工作者面对面。初次相识,单杏花从资料上的“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集团有限公司首席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电子计算技术研究所副总工程师”,转化为眼前一位典型的南方女子,个子不高,齐耳
油市塘村有两个名人,一个是老全,一个是庠文。 老 全 老全来油市塘供销社当营业员后,就在这里扎下了根,直到老死在这块土地上。 旧日的故乡,油市塘是与我们村庄挨得最近的一个小村。两村之间仅隔着田野和江流,直线距离顶多里把路。油市塘虽素称十户九姓,却是一处交通要冲,周边的乡民要赶黄泥圩或东成圩,甚或去远地坐汽车坐火车,都要从此经过。这村只有一条南北向的合面青石板街,街两面多数是店铺式瓦房,檐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