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看到一副对联:“皓月清辉吃茶去,烈日金光拿酒来。”“吃茶去”用的是河北柏林禅寺赵州和尚的典故。赵州和尚造诣深厚,名气在外,人们纷纷前来请他释疑解惑。但不论问什么问题,老和尚都是眼睛半睁半闭,很冷静地回答一句话:“吃茶去。”而“拿酒来”则出自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里侦察英雄杨子荣与匪首座山雕的精彩对白,还有著名唱段:“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黄井磊在战位检修 丛欣廉/摄 这是一个密闭无窗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头顶是微弱的灯光,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噪声;没有网络,不能与外界联系;要持续在这个环境中生活几天、几个月,甚至更久;因为淡水资源有限,不能经常换洗衣服和洗澡;空气不流通,柴油味、身上的汗味和各种机械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断刺激着神经……很少有人会想象这样的情境。 事实上,海军某基地某艇员队电工技师黄井磊对这样的环境与工作状态
1 外边来人的时候,她正在地里除草。油绿、肥嫩的野草丛生,包裹着正抽穗的玉米,野草在和成长中的玉米争夺水分和肥料,看上去比玉米还要繁茂和茁壮。多数的玉米打蔫枯黄,像操场上一群低头认错的少年。它们狼狈不堪、焦头烂额,像球赛中的少年不敌幼童,输给了野草。面对青黄分明的野草和玉米,她谁也不怪,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一场大病造成的。一场旷日持久、放任自流的病,差点要了她的命,也毁损着地里的庄稼和蔬菜。
春天多么单纯,单纯得 也就是几片叶子 而已 一片叶子带来一个春天 几片叶子带来一阵晕眩 比一片叶子还要单纯的人 心里有的是幻觉 有的是不安分的 绿 而随着一片又一片叶子的抵达 日子终究无法安分下去 百毒不侵的季节 我只当是 一个玩笑 你索性在叶子背后 像在伞下躲开一场雨那样 躲开繁复与虚伪 躲开我 不可能有一片叶子是我 我的春天早已来过 也许有一片叶子是
郑板桥跟于适没有见过面,算是神交。 这份交情竟是从一块墓碑开始的。 乾隆十一年(1746年),郑板桥骑着一头小毛驴去潍县上任,路过城南的墓田,望着层层坟头歇脚。 书童寒茗打了个哆嗦:“老爷,太阳快下山了,要不……” “不急。”郑板桥在坟堆里溜达,“老爷我下驴,第一件事就是体察民情。” 寒茗抽肩缩颈,捋捋胳膊上的寒毛,小声嘟囔了一句:“到坟地里体察什么……” 郑板桥笑了,拍拍身旁的青
大多数人活着是被环境左右的,他们被命运抛到各种境遇之中,接受这些安排不只是无可奈何,有些甚至是欣然、慨然的。他们就像在轨道上心满意足地前行的电车,若是见到一辆廉价的小轿车在车流里钻进钻出,或是趾高气扬地穿过空旷的田野,他们眼里倒能流露出不少鄙夷。我尊重循规蹈矩的人,他们是好公民、好丈夫、好父亲,再者说,纳税这件事也总得有人来做。他们只是没法让我觉得兴奋。让我着迷的是另一类人,他们把人生攥在自己
低头走在路上,眼睛的余光扫到了一些小脚丫,在红砖斑驳的墙根活蹦乱跳,窸窸窣窣。 真的,那是今春才诞生的小脚丫,一个个浅红嫩绿,长得煞是乖萌。有时候,观察万物需要特定的角度,要和一株爬山虎心意相通,只能蹲下来,站在它的视角,从墙根往上看,它的世界徐徐展开。和煦的春风催开了嫩芽,爬山虎绽开了鸭掌形的新叶,油油的叶片间伸出了柔软的藤蔓。这藤蔓十分有趣,模样就像一只百足虫,卷须的触角试探着世界。叶腋
自她走后,他每天晚上都睡在不同的地方:不是窝在客厅的沙发或扶手椅上,就是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样,蜷缩在阳台的垫子上。而每天早上,他一定会出去吃早餐。就算特意问了是否只有他一个人,咖啡馆的服务员也老是安排他坐双人桌,抬头就是一把空椅子。天天如此。其他客人都是两三个人一桌,有的在说笑,有的在品尝彼此的食物,有的在抢着结账,米龙却孤零零的,一个人吃着健康早餐:橙汁、蜂蜜牛奶什锦粥、加了低脂温牛奶的双
光阴教会我的东西 对于纸张来说,永远不会太轻 但这仍然只是一种习惯 或者是私下的幸福 而不是什么精心准备 我怀疑阅读 能否使一场雨从纸上起身 重新发出声音 我留下的死结 是否会有一双无限温柔的手 在多年后的傍晚把它解开 也许是一缕阳光 照进了阴暗已久的房间 遥远时代的余烬 又变得耀眼和新鲜 那么,这就成为可能 我在秋天无意的落叶 正好可以用来 解释你们的春天
2025年1月25日(美国加州时间),张纯如的父亲张绍进去世,享年88岁。 说到张纯如,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故事。 她花3年时间写下《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一书,向世界揭露日军的暴行。而她自己因为在长期调查中看到太多残忍的真相,再加上日本右翼分子的不断恐吓,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张纯如去世后,她的父母继续她未竟的事业。当张绍进离世的消息传来,大家都在致敬他接力女儿的义举。鲜有人知,一直将
约翰·戈特弗里德·伽勒的人生因一封信而被改写。 原本,他只是无数普通人中的一个——1812年,他出生于德国东部的一个小镇上。他度过了平凡的学生时代,先在离家不远的拉迪斯接受教育,再前往维滕贝格上中学,最后考入柏林大学。毕业后,他曾在中学当老师,教数学和物理。1835年,柏林天文台竣工,他来到这里,成为著名天文学家约翰·弗朗茨·恩克的学生兼助理。此后几年间,伽勒发现了土星的暗环,还观测到了3颗
林宇辉 林宇辉画画,不为艺术,而为寻人。 退休前,他是一名人民警察,在山东省公安厅物证鉴定研究中心担任模拟画像师,画过臭名昭著的人贩子“梅姨”,也曾受邀为“章莹颖案”画出犯罪嫌疑人像。他画被拐儿童的成年面容,促成亲人团聚;热播网剧《猎罪图鉴》的男主角沈翊即以他为原型。 2018年退休后,林宇辉计划画100名被拐儿童、100位烈士,他称之为“双百计划”。他把消息发到社交媒体后,不断有人找到他,
如果你在1972年12月29日晚搭乘美国东方航空公司401号航班飞往迈阿密,那么你完全不会觉察飞机就要出问题了。机组人员在做降落前的最后一次检查,确保座椅靠背是直的,随身行李安全地放在座位下方,小桌板直立并处于锁定状态。迈阿密的城市灯光在飞机下方闪烁,此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乘客没有理由感到担心。 但是,随着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近,3台飞机发动机突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机身停止下降,飞机随后开始在
想象一个设定:一个懒散的青年,游手好闲,对人生毫不上心。但是,一场悲剧突然降临,他的女友被一名不明身份的杀手夺走性命。这个瞬间彻底改变了他,他心中的悲痛化为愤怒,从而迫使他必须变得强大,必须复仇。 如此这般的情节,就是所谓的“关键时刻”,它让读者明白,主角即将走上不一样的道路。在许多经典叙事结构中,关键时刻对应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提出的“英雄之旅”中的“启蒙”阶段。 在这个阶段,英雄跨越
不知道你有没有打过掼蛋?打过的人都知道,打掼蛋不是一次博弈,而是多次博弈。你不可能每一局都赢。手气差了,摸到的牌很烂,你可能会输掉一局,即使如此,你也可以运用策略,尽可能地少输一些。比如,你可以和队友一起,放过对方牌最好的那一个人,但堵住另一个人,让他落在最后,那对方的得分就会减少。反过来,就算你牌好,也不是每一局都要赢。有时候强牌也要弱打,也就是说,虽然自己的牌好,但你先不急着走,主动留下来
这学期上到一半时,我参加了一个教学比赛。初赛的考核方式是随机听课。那天教室的气氛格外怪异:三个好久不见的男生居然坐在第一排正中,两个女生不断地对我挤眉弄眼;再看看其他学生,也一个个似笑非笑,表情意味深长。我摸摸衣领,又摸摸纽扣,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正当我讲得起劲,忽然发现在人群中隐藏着一些花白的头发。“啊,督导!”我轻轻地念叨了一声。没想到学生们就像终于等到一个铺垫了太久的包袱,敲桌子、
陈寿的《三国志·魏书·武帝纪》里记述了一件事:初平四年(193年)秋,曹操出兵攻打陶谦,第二年便攻城拔寨,把陶谦打得一败涂地。曹操打陶谦,表面上是为了报杀父之仇,真实的原因却是扩张势力,消灭阻碍。 尽管《三国志》正文说陶谦杀害了曹操的父亲曹嵩,但《三国志》裴松之注和《后汉书》中记载了这件事的另外一面:曹嵩其实不是被陶谦杀掉的,而是在陶谦派部属护送曹嵩前去和曹操团聚的路上,被陶谦的手下见财起意
读《聊斋志异》,那么多花妖狐媚,各有各的可爱,我最喜欢的是婴宁。别的精怪就随随便便地叫阿纤、小翠、青凤,而这个特别爱花、爱笑的姑娘,蒲松龄喊她“我婴宁”,还把她比作一种名为“笑矣乎”的草,闻一闻便会令人笑不可止。曾经想,如果能有一个女儿,我也要叫她婴宁。 蒲松龄其实对爱情题材不感兴趣,但是他太会写了,以至婴宁与王子服在上元佳节的偶遇,不输任何一段爱情传奇。在游女如云中,一眼看见手拈梅花、笑容
1 我有个10岁的女儿,叫那那,普普通通,脾气还不太好。 她今年读小学五年级,无才艺,成绩中等。因为那那过于普通,开家长会时我们如果提前到达,和其他家长一起团团围着老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对话:“啊,你是那个谁的家长……” 3岁之前的那那,学会说话、走路的时间,跟别的孩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精力非常旺盛,一睁眼就动个不停。她会爬之后,就满屋子到处爬,即使出门在外,也要爬个过瘾。 那
从夜经济看经商土壤 第一个案例是,夜经济。 2024年11月,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了《2024中国夜间经济发展报告》,其中提到,国内夜间旅游需求正在持续上涨,2024年国内夜间旅游总花费将达到1.91万亿元,同比增长21.7%。 即使你不从事与夜经济相关的行业,也可以把夜经济的发展状况当成一个指针,它能让你看到一座城市的经商土壤。 长沙是国内夜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对长沙来说,夜经济的第
1 与AI(人工智能)相比,人类竞争力的第一个来源:人类会犯错。你可能会问,犯错也会创造竞争力吗?当然。 在阿西莫夫的小说《光雕》中,主人公是一位艺术家,她具有超凡的艺术天分,在创作一种叫作“光雕”的艺术作品时,总是具有独特的灵感。这为她赢得了很多的人气,大家都羡慕她有这样的创作实力。一位科学家也很喜欢这种“光雕”艺术,但他总是没办法像艺术家一样创作出有美感的作品。 一天,科学家在艺术家
伊登,资深媒体人、写作者;梁永安,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以下是他们关于婚姻、爱情和人生选择的讨论。 爱情如何产生 伊登:我之前和朋友讨论,觉得不结婚,只谈恋爱,有一个稳定的伴侣也是不错的选择。如今不少年轻人会觉得稳定的关系是一种负担。梁老师觉得这只是少数人的想法,还是有可能成为一种趋势? 梁永安:如果都是要先表白,正式确立了关系才能算谈恋爱,那爱情很可能会被收拢在一种特别格式化的范围里。
六叔比我大四岁。 我小时候,六叔就是一直欺负我的那个人,他仗着比我大几岁、长一辈,对我的态度用“飞扬跋扈”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童年时的我,心里最恨的人就是他。 记忆中最清晰的是我上小学五年级的那一年,因为不喜欢学校而索性逃学的那一天,我在电影院看了一天的电影,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家。 那时,我和六叔住在一个屋。推开门的时候,他正气呼呼地躺在床上。 “去哪了,你?”他问我。我把头扭向一边。
爱“扮靓”的妈妈 真没什么可怕的 当妈妈身穿大红色丝绸长裙,转动轮椅登上舞台时,她一度苍白的脸上绽放出红润。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嘴唇温润饱满……妈妈说,那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我明白,她的“高光时刻”并非指自己穿上红裙、登上舞台等这些别人看得见的事物,而是“感觉自己的身心都高高站立起来”的那种向上和昂扬的状态。 轮椅上衣袂飘飘的妈妈,总能成为一个焦点,被关注,也被指指点点。她被关注时,会有特别不
我是一名工作和生活在江苏昆山的57岁的外卖员。1988年,我第一次离开故乡,成了一名进城打工的农民工。作为一个从农村走进城市的年轻人,我初次对人生产生思考:人活一生终究是为了什么?什么样的人生才契合我们内心的渴望和需求?带着这种迷茫,我偶遇了路边的旧书摊。从那之后,我爱上了阅读,也爱上了写作。1992年,我发表过一些小小说作品。此后,由于家人的反对和我自身的原因,再次发表作品就到了2017年,
我看到一个采访。记者问:“你觉得父爱和母爱的区别是什么?” 受访者答:“如果桌上有一盘我很喜欢吃的菜,我妈会一直夹给我吃;我爸呢,会一直不吃那盘菜。” 这是一个很具象的答案,但不是唯一答案。我的答案用几个字就可以概括:母爱“很好”,父爱“好狠”。 小时候,我被我妈揍的次数根本数不清。但是,小孩子真是个神奇的存在,揍多了,长的不是记性,而是皮的厚度。于是,在童年后期,我妈揍我的时候,我不仅
Ha 能让你开怀大笑的事很多。其中,我常做的有:波比跳、俯卧撑、俄罗斯转体、自行车卷腹。动作越大越夸张,你越是笑得前仰后合。 有时候我下班回家,正在门口掏钥匙,你父亲抱着你出现在我面前。伴随着一串汪洋恣意的“哈哈哈”,你对我绽露光芒万丈的笑容,纯洁得像一把黄金匕首,扎进我疲惫的心脏。 “好嫉妒你啊,”丈夫说,“我换尿布换得腰都要断了,也没见他这样对我笑。”我想说,不是的,你从前经常这样对
一男一女推门进了书店,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这两人感觉不像夫妻,但看上去颇为亲近,据说是高中同学兼多年的老友。两人在找同一本书。 “所以说,两位都在找1975年出版的斯蒂芬·茨威格的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对吧?” 郑姓男士先答道:“没错。”他像刚从海边度完假回来,皮肤黝黑,声音低沉。孟姓女士把手提包放在书桌上,接着说:“只要找到一本就行了。我们想确认一些事,所以才来找书的。”
忽然记起,父亲住院那天对我说,想吃“大个儿大个儿的桃子”。我随口应承,“等一下去买”。 父亲小脑萎缩严重,先是走路不利索,接着是小便失禁。如今,他躺在病床上无法安定,像个患有多动症的孩子。 晚上是一天中最艰难的时候。父亲双手无处安放,呼吸粗重,身子扭动,双手挥舞。像是身处噩梦,又像是被恶魔缠身。我别无他法,只好给父亲喂水。他只喝一口,便说:“不喂了。”父亲的小便已难以自控,他不好意思麻烦我
读吴冠中的《我负丹青》,记住了一桩与画无关的吃事。 吴冠中与妻子于非常时期相隔两地,又各自害着病,吴冠中惦念瘦弱的妻子,偷偷地给妻子寄去一包牛肉干,在包裹上清楚明白地写上一个字——药。 吴冠中的妻子朱碧琴打开这个包裹之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是哭还是笑,抑或是抹着泪,嘴角却挂着笑? 又记起曾读到张伯驹晚年时的一桩事,也是吃事。 “忽见伯驹先生蹒跚而来,孤寂索莫,坐于小偏桌旁。餐至,红菜汤一
我认为工作有三种类型,第一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工作”,第二种是“能够模仿的工作”,而最后一种是“无法模仿的工作”。 如何增加“无法模仿的工作”,是决定竞争力的关键。 就拿生产毛巾的例子来说吧。毛巾也有毛巾的流行趋势,比如当下卖得最好的是质地柔软的毛巾,那么应该使用哪些原料呢?经过实际调查后,我们发现只有使用某个产地的棉花,才能制作出质地柔软的毛巾。 另外,毛巾工厂也各有其擅长的工法。即使
每次和朋友们谈到跑步,照例会有两个问题冒出来。一个是有关膝盖,担心把膝盖跑坏。确实有此危险,但是我想了想,我的这副膝盖如果不跑坏的话,到了七十岁或者八十岁的时候,它自然也会坏。我也没打算把膝盖留着当传家宝,趁着它还能用,就赶紧用吧。第二个问题是,跑步太枯燥。很多人说因为枯燥,所以不跑。 这么说的朋友,他真的没有好好跑,凡是真正跑步的人都知道,跑步一点儿都不枯燥。每天跑步的时候,自己都在身体和
1.尽量不要回忆不开心的事情 在工作中,有些人遇到不开心的事之后会耿耿于怀。一旦沉浸其中,很容易陷入慢性的压力过度状态。每当回忆起这些讨厌的事,心率就会加快。 如果工作比较忙碌,人际关系令人疲惫,我们可以在回家之后或者周末的时候稍稍“放纵”一下。不必刻意做什么特别的事。 在家慢悠悠地喝茶,沉迷于自己的兴趣,或者找个朋友聊聊天,只要能放松自我、调整情绪就行。如果可以,最好多找几种解压方法。
一个临近毕业的大学生,需要实习。如果想去大公司,一是门路不太好找,二是可能不仅不发实习工资,还要实习生每月倒交800元。而且去了之后,据说主要任务是端茶倒水,不过履历上倒是会比较好看。如果去一个小公司实习,每月能赚3000元工资。 那么,应该选择大公司,还是小公司? 假设你去一个小公司实习3个月,月薪3000元,要付出什么成本呢?3个月的实习,整个大学期间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首先你要
站在电梯间,面对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L层、F层、B层、G层、LG层、GF层、UG层、M层,你知道自己在第几层吗? 其实,这些“别致”的楼层标识大多遵循着一个规则,那就是“代表楼层的词语简写+数字”。由于英文的普及范围相对较广,所以在全球范围内,采用英文简写的国家和地区比较多。此外,还有一种常见的情况,是将数字和英文简写的顺序对调。 不过,有规则并不意味着规则很简单。 最常见的楼层命名方式是
注册账号、找回密码、信息验证……在互联网世界免不了用到验证码。其中,滑动图块验证码只需要简单一滑,就能完成验证。这么简单的滑动验证码,是怎么区分出人类和机器人的呢? 2023年的一项研究显示,在破解各种类型验证码的速度和准确度上,机器人的表现几乎都优于人类。最简单的点击识别,人类最快需要3.1秒,准确率最高为85%,而机器人只需1.4秒就能通过,且准确率高达100%。扭曲文本的识别,人类最快
上大学的时候,我听过一场讲座,主讲人说“大猩猩不会平白无故地乱动”,还说“人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换条腿跷一跷,一刻都不消停”。还真是,就在听他说这几句话的几十秒里,我确实是不停地点头、歪头、摸头发。看来人就喜欢动个不停。 猫则不然,静下来的时候就纹丝不动。狗会抬头晃尾,试图向周围传达信息。这可能因为狗是社会性动物,而家猫的祖先是独居的,用不着告诉对方“我现在心情很好”或者“我在认真听你说话
孙悟空的授业恩师须菩提是个颇为神秘的神仙。孙悟空只学会了筋斗云和七十二变,就已经在江湖上扬名。照理说,须菩提的神通应该更大。据须菩提自言,他“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孙悟空已是第十辈的小徒了,足见这一门派源远流长,根基深厚。那么,须菩提的来头必定不小。奇怪的是,他的情况似乎不为外界所知,他是神佛世界的隐者。 须菩提在书中是惊鸿一瞥的存在,从难得的几次出场中看得出他很有智慧。孙悟空阴差阳错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一句带有调侃意味的网络流行语,反映出近年来量子科技的突飞猛进。从前沿研究到日常生活,越来越多的人对量子产生了兴趣。那么,量子到底是什么? 量子不是一种粒子,而是一种性质。当一种事物是不连续变化的,我们就说这种事物是量子化的,把它的最小单元称为量子。 量子化是微观世界的本质特征。在宏观世界里,连续变化是大多数,但在微观世界里,不连续变化才是默认状态。 例如,光是由一
翻阅史书时我们常常会发现,西汉之后,号称几十万大军的一方,往往最后败得很惨,甚至再难重整旗鼓。为什么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明确“号称兵力”与“实际兵力”之间的区别。在赤壁之战中,曹操号称拥兵80万,实际上也就20万左右;土木堡之战中,明军号称有50万之众,据史书记载,明英宗仅率8万人……这些例子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号称人数多的一方总会输掉战役。 以上例子中,胜利的一方在记录这些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体验:明明是同样的气温,人在春天和秋天的感受却大为不同。 春天,早上出门时气温10℃,我们穿着单衣走在太阳下,额头很快就冒汗了;但在秋天,同样是10℃的清晨,我们披着外套,风一吹就瑟瑟发抖。 有人分析,这是因为秋天之前是夏天,人们习惯了炎热,10℃就成了低温;反之,春天时身体已经习惯了寒冷,10℃反倒成了高温。这种说法似乎很“感性”,但科学界也给予某种认同:没错,身体对
养育子女的终极目标,是帮助他们脱离我们的生活,并且成功地进入他们自己的生活。 ——亲子教育心理学家约翰·罗斯蒙特 与其追寻“真实的自我”,不如聚焦于“可能的自我”。 ——“真实的自我”难以寻觅,从未固定存在;而“可能的自我”立足当下,探索未来的无限可能 生活是要有所停顿的,而美恰恰会在停顿的时刻生成。 ——迟子建《群山之巅》 一个奔跑的人是没办法进行观察的。 ——身体保持松弛,眼
伴 谢家俊 就是他 这一天,妹妹问哥哥:“最近我在下班路上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来接我?”哥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晚上,哥哥接了妹妹一起回家。迎面走来一个小伙,妹妹叫道:“就是他!” 哥哥上前一把按住小伙,只听妹妹恶狠狠地说:“这是我哥,空手道高手。你今天要是还不加我的微信,甭想走!” 键盘 据说,职场上可以通过听键盘声来辨别谁在“摸鱼”:键盘声小的是在工作;键盘声大的是在聊天;键盘声又
作为妈妈,我身上永远有以你命名的痕迹。 你栖息在我的心跳声里。 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救生圈”。 在你到来之前,我们曾无数次想象你的样子。 是你,让我看到有限的天地也有无限的可能。 我走过的路,都想为你留下痕迹,但它们往往转瞬即逝。 也许,我们能为你做的只有持续扎根,努力托举。 你为我添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是岁月赠予成长的礼物。 (选自广东人民出版社《
弗兰克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委婉。他的妻子瑞贝卡养了一只贵宾犬,她对这个“毛孩子”十分宠爱。 一次,瑞贝卡抽中了环球旅游的大奖,但弗兰克工作繁忙,无暇陪伴妻子,她只好约上闺密一起去旅行。 她们到了纽约后,瑞贝卡便打电话给丈夫:“亲爱的,家里都还好吗?我的狗狗还好吗?” 弗兰克回答:“它死了。”瑞贝卡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狗狗是怎么死的?我离开家的时候,它还活
过程就是目的。比如踢球,在九十分钟的过程中证明和欣赏生命的矫健、坚强、智慧和优美。生活也是,一场球赛九十分钟,一场生活就算它九十年,区别无非时间的长短罢了。上帝给人们设置了很多障碍,为的是展开一个过程,于是才能有趣味,有快乐。 如果都不想赢球,这场球还怎么踢下去呢?就像人活着没有理想,人可往哪儿走呢?没有了目的,过程一样没法展开。一个最最美好的理想或目的,不如就让它处在那个望眼欲穿的位置上吧,这
怎样才能处静不枯呢?首先得找个好寄托,人的快乐大都是从寄托中产生的。心静的人,最大的寄托莫过于山水了。寂寥枯淡中最容易助长道心,所谓道心,不必是仙灵佛慧,而是让心灵找到好的寄托,不断成长。 其次是要在无味中求味,无情中求情。譬如说,每天听风声有什么趣味?但明朝的李朴,细听风声调调刁刁,风吹过窍穴时大小争鸣,窍穴迎风时参差别响,他细心领会,写了一本《调刁集》。又如,做梦有什么价值?但明朝的丁元公,
吴昌硕画花卉,有时会在花卉旁边加上一把椅子、一盏油灯,将自然世界的花红柳绿,纳入一个日常的场景。这样的组合,谈不上什么逻辑性,但这是吴昌硕常用的一种蒙太奇手法。这种画法反映了他精神世界的两重性:一方面,他是平民的;另一方面,他又是精英的。那盏灯,其实就是精神之灯。无论现实世界怎样荒寒,心里的那盏灯,永远是点着的,尽管它那么微弱。 光绪十三年(1887年)二月十三日,吴昌硕画完《梅灯图》,安然题上
钱穆先生讲过一个故事。他年轻时,有几年练习打坐。一天正打坐时,外面有笛声传来。他的静坐功夫不浅,平常的乐器声干扰不到他。只是,在曲子快结束的地方,有一个拍子错了。钱穆恰好非常熟悉这首曲子,听到这里,他感觉特别别扭。吹笛者将一首曲子反复地吹,每次吹到那个节拍处,钱穆就忍不住停下冥想,去听那个错了的地方。他感慨,如果不是自己十分熟悉那首曲子,就不会被干扰。所以一个人的长处,在有些时候也是自己的短处
月亮上了中天,油黄黄,像一块圆煎饼。月光却莹白,河水生辉。凤凰山的斜影倒沉下来,虚晃晃。树影投射在河面上,被水卷起皱纹。树影不沉在水底,不浮在水面,也不流走。被树叶树枝剪碎的月光,以白色斑纹的形式修饰树影。这古老的图案,在月夜显现,还原了我们消失的原始记忆。 河是世间最轻的马车,只载得动月色;河也是世间最重的马车,载着遗忘,载着星辰,载着天上所有的雨水。我听到了马车的轱辘在桑琅琅地转动,在砾
王徽之和桓伊相遇于青溪岸边,当时是东晋孝武帝太元八年(383年)。 淝水之战后不久,江州刺史桓冲死,朝廷以桓伊代之。王徽之曾为桓冲的骑兵参军,桓冲死后,王徽之赴建康任黄门侍郎。桓伊则因淝水之战功名在身,已经封侯,起程赴江州上任。 王徽之行船至京城建康的青溪边,尚未登岸,看到锦车路过,便问朋友:“岸上是何人?” 朋友答:“桓伊,桓子野。” 王徽之知道他是当世一流的笛子演奏家,于是跟朋友说
人类能通过想象穿越时间,虚构出从未发生的事件和结果。这种人类独有的超能力,被逻辑学家称为“反事实思维”。 反事实思维是指,我们可以编造出与实际情况相反的事件。 反事实思维有下行和上行两个方向。 “下行反事实思维”会让我们思考,某种选择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这种思维会让我们用“至少……”的措辞。比如,“没错,我在那次考试中得了C+,但至少我过关了,不用再考了”。我们暂且把这个类型的反事实称为
午夜,星星的微光点缀着黑夜。蟑螂穿过厨房的地板,去抢一块掉落在地上的面包屑。蜘蛛在后院的围栏上编织复杂图案。飞虫在门廊的灯下挥动翅膀,翩翩起舞。 破晓前,月光花沐浴在最后的月光里,而牡丹继续沉睡,将柔软的花瓣收拢。唧唧吱,唧唧吱,蟋蟀在一个奇妙的地方鸣叫着,叫声四处回荡。不过,当太阳升起时,他将安静下来,在临时的居所进入梦乡。 清晨,点点露珠在植物的茎秆和叶子上闪耀,但不久后就神秘消失。虫
天一亮,小孩子就醒,像鸟儿在我耳边喧聒,又不绝地催我起身。 然这时候我正在晨梦,一面隐隐地听见他们的喧聒,一面在做梦中的遨游。 他们叫我不醒,将嘴巴合在我的耳朵上,大声疾呼:“爸爸!起身了!”立刻把我从梦境里拉出。 有时我的梦正达于兴味的高潮,或还没有告段落,就回他们话,叫他们再唱一曲歌,让我睡一歇,连忙蒙上被头,继续进行我的梦游。这的确会继续进行,甚且打断两三次也不妨。 不过那时候的
小时候,我想过如果有一个姐姐,一个比我高一拃的姐姐,一个会把略微起了毛球的毛衣和稍微有划痕的漆皮短靴留给我的姐姐。 母亲生病时,会披着外套去药店的姐姐;会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提醒我“嘘,走路轻一点”的姐姐;在我的数学练习册空白处写下方程式,告诉我“这道题非常简单,不要想得太复杂”的姐姐,而我为了快点心算,眉头紧蹙。 让脚底扎了刺的我坐下来的姐姐。取来台灯,照亮我的脚边,然后用在瓦斯炉的火苗上
在鲁迅的小说中,《伤逝》是唯一正面写到爱情和婚姻的一篇,男女主人公涓生和子君冲破了封建主义的压迫,胜利地相爱并且结合了;但是好景不长,没有多久,他们就分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婚后的生活是: “子君竟胖了起来,脸色也红活了;可惜的是忙。管了家务便连谈天的工夫也没有,何况读书和散步…… “我的路也铸定了,每星期中的六天,是由家到局,又由局到家……在家里是和她相对
读者!这是一个含义深广的名词,同时也是一个令人骄傲的身份。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做儿女,做兄弟姐妹,做朋友,做同事,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努力地忠于内心,建立自己。而在这个过程中,另有一个天然的身份,跟我们的生命水乳交融,歃血为盟,彼此信赖。对了,这个身份不是别的,它就叫读者。 自打我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这个浩大而明媚的世界便立体地呈现于眼前。在我们逐渐认识春天的花朵、夏日的热烈、秋季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