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陪女儿阅读。对经典儿童读物的阅读享受,到了我成为一位母亲之后,才真正深切领会。我发现经典读物不仅适合孩子去读,其中的美好、纯粹和真实以及蕴藏的哲学思考同样深深地滋养了我。在为女儿选择书籍时,我才发现还有《青蛙和蟾蜍》《弗朗兹的故事》《彼得潘》《小王子》等经典读物,随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相互交流,已经让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孩子都可以尽情享受到它们带来的启迪和影响。真羨慕如今的孩子
刘上下,本名刘涛。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巴中市小说学会会长。 二水子看见自己的墓碑时才确定燕飞村是他的老家。 他记起了三十年前出村时的情形:河道塞满砂石,庄稼地荒芜,岸上公路狭窄,车辆经过时灰尘飞扬,远处的米仓山峦积着雪。一条白狗跟在他身后,到了水田湾的田埂上,才停住,站在梦花树下一直看着他走远。他回头再看狗时,只剩一坨白云落在梦花树下。河谷的风送他到村口。走完一条泥泞小路就到了河流的入口。他坐
林以昼,湖南耒阳人,现居深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小说诗歌作品散见于《诗刊》《湖南文学》《莽原》《特区文学》《文学港》等。曾获香港青年文学奖、小十月文学奖、梁斌小说奖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度佳作选》。出版长篇小说《向南是大海》《鱼灯舞向大海》等。 最初是睡眠舱开启的声响,接着费莉爬了出来。她尚未完全醒转,整个人挨着舱盖坐下,满脸迷茫。按地球时间算,我们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已经六年半,但这是我和她初
侯发山,小小说学会秘书长,。在《山花》《莽原》《飞天》《北京文学》《文艺报》等刊物发表作品上千篇,有三百多篇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作家文摘》《意林》《读者》《青年博览》《特别关注》《海外文摘》等转载。著有小说集二十六部,有七部作品被搬上荧屏。有二百多篇作品被收入中学生各类试卷,部分作品被译介到海外。曾获曹雪芹华语文学大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小小说金麻雀奖等。 郝仁从花卉市场弄来一把健康的莲子
张学鹏,男,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协会员。小说、诗歌见《骏马》《小说月报》《阳光》《北方作家》《百花园》《小说月刊》《河南日报》《农民日报》《诗潮》《奔流》《躬耕》《天池小小说》等,部分被《小说选刊》《青年文摘》《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港台文学选刊》《民间故事选刊》《七天》(加拿大)等海内外报刊转载,小说入选《中国微型小说排行榜》《中国当代微小说300篇》《中国小
一 奶奶与牛的故事,像根绸带一样缠绕在我心中。 我六七岁的时候,父母都在外地教书,爷爷又天天要到十多里以外的地方修水利,家里只剩下奶奶了。生产队队长分配奶奶去放水牛,还美其名日:照顾。 当时生产队只有一头水牛,这头水牛非同寻常,体形高大,样子威猛,腿粗壮有力,蹄子厚实,双眼暴凸,牛角弯曲,像拉满的弓;叫声低沉、粗厉,脖子上还有一条已愈合但仍依稀可见的伤痕。看气势就知道这是一头调皮捣蛋的牛。之
1 成林打电话说,想回乡种银耳。成林是他的小孙子,大学毕业后在成都干得好好的,突然提出要返乡创业,让他有点纳闷。 人家都往城里跑,有的户口都迁走了,你在成都有车有房有工资,又跑回来干啥? 儿媳妇在电话里跟小孙子反复掰扯的时候,他假装听不见。他曾是县里银耳种植的技术员,在县菌种场工作了好多年。后来菌种场解散,他只得回家务农。说起种植银耳,他心里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成林高大结实的身影扑进黄泥
一 城郊姑姑家喂养了十来只鸭子,每次看到这些小精灵摇摇摆摆地跑向菜地,跑向门前的池塘,脑海中便出现了小时候村庄里的赶鸭人。 赶鸭人,一般是两人,分工明确,一人负责转移搬动鸭棚子、捡柴煮饭等,另一人负责照看鸭子。 鸭棚子,是赶鸭人的必需装备,也是赶鸭人行走乡间最醒目的标志。由竹篾编织而成,呈半圆形,最下面是一个大约一米宽近两米长的木架子,底部有四个木脚;半圆的顶棚是用竹编的篾席,刷一层桐油后,
梧桐树里隐现的红砖房 辐射成像各种技术逐一亮剑,惊艳世人。 跃进路的标语还在,大海里航行过的人们,似乎还在追逐夕阳的余晖,像匍匐在红砖上的藤蔓一样,追忆那段碎石路上的青春。 投身钢铁洪流,他们携带各种方言,深入丘陵,扎根荒野;在四面受困、虎狼环伺的国际大环境下,他们像黄葛树一样,从不惧风雨雷电,在槛楼的工棚里绘图、试验… 然而,隐姓埋名的他们,早已褪去色彩,进入耄耋之年,所有的回忆都那般精
长卿山下 梧桐叶以掌纹相认,轻拍我肩头的雪粒,是那年未融的誓言。王淦昌白天挑砖筑墙,夜晚挑灯演算。墙角立着的扁担是男儿的风骨:“愿意以身许国。” 青山环抱,长卿山静默守望。吱呀一声,推开信念之门。颤抖的晨光,令那些忘我忙碌的身影,模糊了双眼。 长卿山的褶皱,苦难被坚韧磨亮,图纸堆成小山。邓稼先带着年轻人用手摇计算机、计算尺、算盘在反复求索答案。 我拾起一片扇形的光阴,叶脉奔涌未冷却的呐喊—
羌历年:云朵上的日美吉 木姐珠和斗安珠的雄鹰们,守护着荞麦上的蝴蝶、碉房吊脚楼上的炊烟、羊角花开绣荷包的爱情。 木比塔的子孙,从《山海经》里牧羊而来。 岷山的雪事,挥舞雁南飞迁徙脚印白色音符的长鞭,击败戈基人,在大禹北川的云朵上,书写羌历千年的尔玛史诗。 丰收时节,不怨杨柳的羌笛,将塘里火焰的万匹骏马,喊成羌民族奔腾血液的河流。 释比呢喃的山风,抚摸虔诚的心灵,就如晨曦或露珠,落在洋芋叶
有羌调的生活 我想起兔年刻骨铭心的春天。那个与石椅千里之隔的北京中南海,总书记祥和慈爱的声音,像一缕缕温暖的阳光,穿过天空的云彩和雨,一次次激活景家山的辉煌与传奇;像满面风吹的羊角花香,在羌家人的心里甜甜地流淌。 宽敞的村道,在,一路盘山而行,悠悠白云飘着花草和苔子茶的芳香。 “一道道山梁、一块块石板,铺向云朵的家乡…"伴随着深情、舒缓的歌曲《云朵上的羌寨》,拾阶而上的春风,气势磅礴的古寨门
三国鼎立的局面,最初就是在富乐山上萌芽的。 孔明的羽扇轻轻扇动着,刘皇叔眺望蜀都的眼。 并肩远眺的目光,让他们志在必得的表情,空前一致。 涪城会的喧哗,已被一言不发的涪江,慢慢收纳。 每次上富乐山,刘备和诸葛亮的塑像,都会将我浑浊的目光,引向他们关注的方向。 翠云廊上的张飞柏;卧龙山上孔明的中军帐;白马关落凤坡上庞统的最后一声厉喝;埋在西山上的蒋琬;剑门关上姜维那双猎猎的目光 后来被岁
引力的变奏 那就重新开始吧,安娜 相信失败的过往带给你的礼物 远方,正像冲锋舟一样向你驶来 那个健身狂魔,在龙门架上 向大海展示曼妙身姿,雷雨 从空中急速下旋而至 在身体上呈梯形分布,某样 在黑暗中讲述的东西给了你力量 不管它怎样来去,都不可能是 需要救赎的装饰,更不可能是 章鱼离开后又回到原来的珊瑚礁 安娜,当每一天必须打破范式 就像雾霾天不需要限号的黄包车 随时随地
山水诗,羌歌 一丝哀怨的悠扬 并不影响人类的声音,偶尔将他们邀请进合奏的森林亲,美极了! 原来,你有两支婉转的油竹 石椅和神仙 包容了褶皱的胸襟,尽管 他们隔着崎岖的光芒 羌笛的秋波一旦怒放 簧片的翅膀,立即扇动 爱情珍贵的轮廓 “西斯古”没有留下炫耀的遗产 她只授意蜂蜜 蛰伏进灼人的透明 微醺的弯路上,一回头 就能忘记痛苦的折断 必要的课件,安排在寂静的山谷,羌歌躺
侧光 如马蹄 溅起蓝色飞沫 这束光仍在西南方朝这边 回望 那半张脸隐于尘世 但细腻的爱漂浮着 就如同 荒芜一般沉溺在未知的巨型金钟罩里 远山依旧葳蕤如初 隐隐约约间,唯有记忆永远留在了 心底。我怀揣着往事 把远拉近,把一个尚未醒来的 梦继续做完整 仿佛眼前掠过的 惊悸 而星辰大海却从未停止过 吞吐芳菲 风停了。只有风筝还在我心中 越飞越高,越飞 越高。而茫茫尘世间 留
如此张扬的雪山,俘虏了我的眼睛。 即时即刻,心近却无限地远,心远却无限地近。于是,我点燃干烈的瞳孔,将所有的记忆烧成灰烬。 峭壁上,那个急促的心跳,把一丝丝呼吸嵌入腊梅的笑脸。 鹰隼盘旋, 弯曲了天空,也弯曲了我。太阳喷涌,将昨天清零,吐出我的影子。 一个放大了的我, 更明白自己的渺小。我习惯用耳朵品尝雪山的夜,特别吝惜喧嚣的宁静。 因为,孤独伴着的孤独, 更能成为生死的注脚。
火焰 一团火从唇边溜出 大河闪烁红光 一排排水鸟衔着它们的孩子 逆风而飞,发出一种清新的呼叫 唤醒百年的暗礁,摇着头颅醒来 一粒粒沙子在蔚蓝中抱团取暖 一群群喜鹊在浪尖上高歌 无数面孔卸下防备之心 将青春之梦舞成水彩山河 每舞动一次,车如流水马如龙 宾客狂歌、醉饮、题诗作画… 奋不顾身地扑向一束火焰 春天怀抱暖阳 雾 雾,飘来飘去像正在经过的生活,忽高忽低 众神站在
春 身体被一阵春雷洞穿之后 山水与阳光乘虚而入 兽们直立奔走去寻花问柳 听见集结号的植物们 情窦初开,自恋来世的路上 游在水里的鱼 与飞鸟在云朵里缠绵 或把悄悄话下成一幕幕春雨 我和我的身体从此形同陌路 身体拥抱了春天 我拥抱了我自己 夏 争风吃醋的枝头 眼神都在阳光里沸腾 心思从复杂里结出单纯的果实 核初心不改,总让 一份稚嫩爬满季节的轻盈 读懂叶脉的风雨
石桌上,瓷器终于冷静下来 冷得可以敲出共鸣 青花…锈蚀的时光 浮起一层层暗哑 山间沉寂着风的晶体 落魄的游魂,虚幻一个 盛放命运的大碗 不惧野果砸破尘封之雪 我高一声低一声地喊呀 喊遍迟来的冬季 木屋吱嘎作响 我几乎舔舐完碗内光泽 哪怕是昨晚的一点剩酒 摘去枝头脆弱的叶子,隐隐暗香 那炫舞的青花发色 在山体喧哗间,探究奥秘
他们总是翱翔于云巅 这是我缺失的勇毅 只因羽翼被生活的重量束缚 让理想难于逾越沧海万里 生活总是将我当作未完成的泥胚 努力临摹着众生模样 把棱角捏作世俗的形骸 风儿掠过窗台,在青瓦上洒满叹息 未能完成的序章也被揉成漫天飞絮 散入青苔石缝中渐渐淡去 残余着,那些悬停在半空中的梦呀 请允许将我埋葬在云层深处 轻轻摇晃
麦穗低垂,树林阴郁 田野上飘浮着一片褐红 云缝里洒下的金光照亮人间 在时光深处张望,有山鸟来访 南边的山坡上铺满金黄 苦荞仍有激情 血液在大地的皮肤上流淌 细看,仍有绿芽返青 土地虫鸣和青草在苍白中睡去 草莓在冷雾和雪霜中死亡 而你站在冬天的门槛上弹唱 端上桌子的土豆是你暖心的娃娃 它会用一个冬天孕育出春暖花开 日子在天穹下留恋不舍 喜怒哀乐在心头影影绰绰忽闪而过 生
自从我和这座山脉惊奇相遇 并在某个时间拜它为友 并且认定我就是它的一个分支 它山呼海啸的波涛 时时左右着我的思想 直到秋天以丰盈之名疾驰而来 将变老这件事掩盖 我才惊异地发现 这座山脉,它只是到冬天才白头 而我自从踏过青春的门坎,就华发陡生 甚至连白发都不愿意拖累我早谢的 头顶 这让我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意气风发 只能寄人篱下 这会影响我和那些梦想站在一起吗 这就是我时
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大风 卷起尘土扫落枯叶和残花 呼啸着,从北向南。鸟雀四散 逆风行走的人,艰难地调整着步伐 骑三轮平板车拾荒的老头 从人民渠路南朝北 在体育场交叉路口正好与风相遇 他弓腰埋头双手抓住车把 用力蹬着脚踏板,想抢过路口 链条紧紧咬住齿轮,发出 吱嘎吱嘎尖锐的声音。却停止不前 老头终于精疲力竭,败下阵来 不再与风较劲。侧身坐在路沿上 最后一块湛蓝的天空 被云
昨晚的秋风,刮了一整夜 几乎要把黑暗撕成碎片 随后便是雷电的闪亮登场 它们使尽浑身力气 率先抵达大地的最深处 此刻,我躺在床上未眠 想到千里之外的父亲 也会揪住一颗悲悯的心 想到地里刚破土的玉米苗 颤颤巍巍。不堪一击 在风中,任由暴雨冲刷 第二天的清晨 可能就会看到一片汪洋 父亲总是这样悲悯 一棵庄稼的倒下 就足以使他 背负一生的疼痛
凛冽的季节 在一座小城围炉煮茶 躲避寒冷的暖房,春光无限 曾经,我也在这里割雨 立石为记,以节气堆成一座座草垛 修筑清明上河图一样的城堡 捡拾一捆诗歌 把腐烂和长满苔藓的句子 投入黑夜的深渊 尽情燃烧所有的冤屈 一棵树辜负了我的目光 在悬崖边变成朽木 沉浮了半辈子的泥沙 翻滚在另一条河流 有时想和鸟儿一样表达 但到了嘴边,依然难以畅所欲言 只留一个念头,去抚摸下一个
岁月深埋地窖里的秘密 终于被春天发现了 香与浓、柔与润,名声得到肯定 香是浓的极致,润是柔的先驱 旋开你的盖头 原始而淳朴的印象浮出市面 成为一种确凿 这些原始的本质 在五星级酒楼或大型商场展出 沉默如金,皮肤满是污垢 这就像是最纯粹的写真 毫不显眼的陶罐 尽显岁月之功 时时监测着 一颗颗高梁的精华与灵魂
为了尽力展现文学期刊不断开拓创新的活力,2025年度的《星星·散文诗》开辟了一个富于新意的栏目—“城市一对一”,并在第5期以“绵阳篇"这种醒目标题的设置,集中刊载了绵阳本土诗人粒粒的《涪江时辰(组章)》葱葱的《永远的红色(组章)》、雨然的《绵阳科技城,照亮我们的光(组章)》、瓦片的《绵州密码(组章)》、王德宝的《蜀都在望(外三章)》。《剑南文学》2025年第4期也开设“散文诗页”专栏,刊发了绵阳诗
在数字化浪潮澎湃的今天,人工智能(AI)已广泛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诗歌创作似乎成为话题的中心。DeepSeek在2025年春节前后的高调出场,给传统的春节增添了一重人工智能的狂欢,一时间人人似乎都是诗人。头条、小红书、朋友圈,我看见很多人都在享受DeepSeek填词作诗带来的恰如童年可以大放炮仗的快感。 一、AI诗歌的民众狂欢与局部焦虑 文前我已提及,很多人都在用DeepSeek填词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