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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麻麻亮,陈背篓便开始磨刀。青色的磨刀石,在爷手里时,有一尺多厚,在爹手里时也有半尺厚,现在,被一把仇恨的刀子,啃成了一块瘦薄的月牙儿。
日头一竿子高了,雪亮的刀子,躺在阳光里养精蓄锐,似乎在等待一(试读)...